【allJay/brujay】王车易位（3）
看预警，每章预警不一样！
●特别ooc，这里的杰森已经失去一切兴趣，所以特别颓，反而布鲁斯非常小甜甜且直球，不要喷我，不然我会哭给你看。
●写的很无聊，多处引用名著名言，过渡章没啥意思，后面我会加快进度，这篇有伏笔，我不太适合写伏笔，应该很容易看出来，这篇的结局我想好了，但是中间还没写（悲）
●这么久没更，其实也不是很久嘿嘿，我现在属于半脱坑状态，再不来点新文和有意思的脑洞我都要脱坑了。如果有一天这个人写着写着没了那就是跑路了。突然发现我都是事不过三，文的后续很少有四欸！老福鸽提醒我500粉了，想想还是更了一章。好吧其实是一位姐妹在我第一章评论区评论了一句我很感动我才回来写了一章。欢迎催更！
他们在风中高歌，在轰鸣声中碰杯欢庆，庆奠他们轰轰烈烈法外者的传说与疯狂，可如今笑语泪落中，杯子撞在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那声音穿过邃古穿过原野穿过埃塞俄比亚山谷的黄沙，展示出一个父亲的哀求和崩溃，撞出绚烂华彩的悲剧，就像五彩斑斓的玻璃糖纸让孩童高兴又茫然，为什么会有无缘无由的奖励？为什么会有无缘无故的信任？
但是布鲁斯注视着他，一字一句的坚定，世界上已经有了那么多罪犯，那么也不少你一个法外者，他甚至给法外者基地偷偷送了一个蛋糕！幸福的父子和好的HE童话裹着一层岁月静好小鸟嬉戏打闹欢快的外壳，而脱离对杰森本身身份的怀疑和疑虑所营造的虚假盛况，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美梦，就会和那些不好的现实一样黯然失色，在苦难面前分崩离析。杰森不会说在听说拍全家福的时候搜过如何打领结正式，如何弄一个严肃的发型以及拍照的时候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合适。
落日的瑰丽美梦已经走入悲剧尾声，漫如长夜的现实将腐朽的躯壳推上通天的祭台，他抛弃那些罗宾鸟叽叽喳喳藏在蝙蝠斗篷下的美好记忆，它像一颗青提，散发着清甜的香味，吸引杰森把它放回洪流，但杰森知道那不会长久，那是布鲁斯和他的牵挂。
而罗宾，他的小弟弟死去了。
后来他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死了，只是肉体还没死透，还得捂着剩下的躯壳撑到他们共同愿景里的光明未来。
明明他彻底被布鲁斯击败了，却还在言不由衷地说服自己要等到云开见日出，期待着布鲁斯给予的爱和温暖的家庭，期待着父亲的承认和完全的信任。
但他的日出永远不会来了。
杰森醒来是因为有人偷偷摸摸的打开门，杰森闭着眼察觉到那个人也没有杀他的念头，反而站在他床前摸他的眼角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谁？
一个小小的身体贴着杰森，就像一个小太阳发挥着热量。杰森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收养布鲁斯了，不是理查德。可是他才刚刚梦见布鲁斯，大的那个给他留下了一些不好的记忆，所以杰森闭着眼往被窝里钻了钻暂时不理会布鲁斯。
直到布鲁斯仰起头亲了亲杰森的眼角，杰森吓得睁开眼，确认不是理查德。
布鲁斯眼睛亮晶晶的，抱住杰森的脖子，他学着托马斯的样子揩去了杰森眼角的泪水，“不要哭了，杰森”他压低声音害怕惊吓到杰森似的。
杰森忍不住战术后仰，不自然避开布鲁斯的手，他在托马斯那里治疗了几年，还没脱离蝙蝠侠的ptsd，现在好了，他把布鲁斯接到家里来近距离感受了。
布鲁斯茫然的看着杰森的避让，他一向不是很明白杰森躲避他的原因，但是布鲁斯很快调整好，不熟练的拍着杰森的胸肌，“不怕不怕”
“……”我真的好久没见过这么小甜甜的布鲁斯了，杰森把转而好奇捏他胸肌的布鲁斯的手拿下来，“起床了，我记得你今天还要去上学”
布鲁斯猛地顿住，哪怕他自认为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有气无力的回答“知道了”
收拾好下楼的时候，理查德歪着头看他们两个，“早上好，杰森，布鲁斯”他天蓝色的眼眸凉簇簇的，让人不禁心里一凉，他把眼神转移到布鲁斯小少爷身上，“我想起你之前也陪了我睡过一夜因为我失去父母惊厥哭泣”
“利爪”杰森淡淡的喊理查德的代号以示警戒，“这是布鲁斯，你可以把他当成弟弟来相处”
“不是你的养子吗？我的养弟”理查德低下头漫不经心的切吐司，他知道杰森不会接受布鲁斯的韦恩姓氏加上陶德，就像不接受收养布鲁斯一样，苍白无力的反驳。
“布鲁斯是托马斯的儿子”杰森冷淡的回答，然后拍了拍布鲁斯的头道歉，为自己早上的迁怒，他蹲下身平等的注视布鲁斯的眼睛，他为自己的恐惧畏缩了一下，“抱歉，早上我不该迁怒你的，因为我做了不好的梦”
年轻的教父不自然的眨着眼睛，薄薄的眼皮连带着睫毛都不自觉的发颤，“对不起，布鲁斯”那种悲伤的奇怪表情是你说不出，学不像，也形容不来的。
他的声音似乎都要碎了。
布鲁斯这么想，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不要怕”布鲁斯又说，他捧着杰森的脸，紧盯养父如同翡翠般神秘的绿眼睛，“我不会伤害你”布鲁斯亲亲杰森的眼角，又重复一遍，“不要害怕”
理查德冷笑一声，冷眼看着杰森安静的给昂首挺胸的布鲁斯小少爷系领带，新来的布鲁斯少爷是来代替……提姆？
真想知道提姆来的那一天布鲁斯的反应。
理查德期待那一天。
虽然被杰森收养后不久就给他添麻烦确实不好，布鲁斯瘪着嘴，蒙着一口气，侮辱他死去父母，说杰森是他的糖爹，说杰森喜欢收集黑发蓝眼的小男孩，甚至有人说杰森弄死了他的父母。
咧着嘴大笑的男孩说“陶德教父会操你吗？”
布鲁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拳头已经砸在了对方的脸上，给人弄出两道鼻血，那个男孩嗷了一声，招呼朋友们围殴布鲁斯。布鲁斯恼火的反过来揍人，但是布鲁斯小少爷到底是个少爷没啥战斗力，且一打N，直到老师制止了这场围殴。
被杰森收养后不久后就请家长，但是布鲁斯忍不了，布鲁斯冷漠着脸擦了擦额角的青紫，心里泛起了委屈，失去父母孤立无援，杰森看上去也不喜欢他，对他总是躲躲闪闪的。理查德更是像是个争宠的狗子，除了对杰森摇尾巴，平时都像一匹狼，对每一个人都能伸出利爪。
但是杰森还是亲自来了，理查德给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操场穿过来的风刮得厉害，像是要把剩下的所有天光都吹到那个人身上。杰森披着西服外套，衣角上都是风仆尘尘的人生，理查德脱下黑色半指手套，手套还带着血痂。
雪够细粒了，树却努力把雪筛得更细，仿若极绵幼的白糖霜，落在年轻教父的乌发上睫毛上，杰森暖了一会，才走过去，不让寒气侵扰布鲁斯。
“他欺负你了？”杰森问。
“他说你坏话，说我父母……”布鲁斯难以启齿形容那些脏话。
杰森按住布鲁斯的肩膀，杰森好像偏爱这个动作，作为信任和安抚的象征，即使过去的丧钟和黑面具都喜欢摩挲他的后颈。
理查德微笑着向前一步，他把平板放在桌上“我们希望和校长交流一下，我想监控应该可以解释发生了什么”
这下那边哇哇大哭的小男孩也停了哭泣，那边的父母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概是熊孩子吵架，那个中年男人给了自己孩子一巴掌，拎着自己孩子来道歉了，希望教父不要放在心上。
杰森最烦这些稀碎的事情，好不容易养大一个还因为他教育失败变成了奇奇怪怪的青少年，现在又来一个幼崽，还是托马斯玛莎拜托给他的。但他又知道这件事处理不好会对布鲁斯的学习生涯有多大的影响。于是教父点了点头，抱起布鲁斯就走让理查德处理。
果然越长大越像布鲁斯，不过逃班是人类本态，理查德现在要担当起提姆的工作量并且给杰森擦屁股。
“你会怪我吗？”布鲁斯抱住杰森的脖子，轻声问道，杰森总是一副疲惫的样子，像一尊石像，无悲也无喜，但是遇到布鲁斯，行将铸就的功德圆满一朝破裂，恐惧。“你知道的，当你责备我，我也不会停止对你的爱，只会停止爱自己”布鲁斯说，“就算是为了你自己，我也希望你能爱我，我会给你全部的爱。”
毁掉一个灵魂很容易，重新修好一个灵魂却不简单。杰森知道另一个世界里代号阿卡姆骑士的杰森·陶德执着的想要杀掉蝙蝠侠，弯曲的脊骨，脸上的字母“J”让他坚信只有这样才能被修好，丧钟也不行，谁都不行，只能是蝙蝠侠。
横宣了八千里的满目疮痍，杰森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被修好，但是这个布鲁斯主动站出来，他说他爱他，也希望杰森能够爱他。
何等的……狂妄自大。
杰森几乎窒息，他都快要相信了，但是这是布鲁斯，杰森绝对不会那么快的放松警惕，布鲁斯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他的爱，蝙蝠侠天生就知道如何挥霍爱意。
你是我的犹疑不定，是我曾经挥刀怎么也斩不断的优柔寡断。你是我的胆怯，是我那部分多余的献祭出去的爱，一个可怜的美梦。
所以杰森捏住布鲁斯的脸，注视着他天真的钢蓝色眼眸，“证明给我看，布鲁斯，让我看看，你的爱有多可笑”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像是缠绵的耳语，把那些后半夜的调情滚进嗓子里。
理查德看着这一幕，他知道杰森一直对布鲁斯抱着小号重开要好好养好第二个养子，拉扯布鲁斯成为一名优良的资本主义青年的念头。但是理查德认为杰森的第一步就是不要贴着布鲁斯的脸说着暧昧的爱，然后松开捏着布鲁斯下巴的手，不要露出轻蔑傲慢吸引人征服的笑意，哪怕布鲁斯还不到那个年纪。
天光渐明，只见阳光自那云层雾慢中挣着要出来，却怎么也破不开雾浓云厚，便只好隔着雾，鸟橄大地，忽显忽隐了。雪静静地下着。小花园一片白。听不到一点声音。葡萄睡在铺着白雪的窖里，杰森窝在沙发前烤火，布鲁斯坐在地毯上看书，只能听见噼里啪啦的柴火燃烧的声音。白色的骨瓷杯里，是泛着金色光晕的茶，上面的迷迭花插在一边轻轻摇摆着，像是垂涎着旁边的骨瓷小碟里洒了点玫瑰露的小甜饼，女管家敲门送上茶点又退出去。
他们在庄园的最高阁楼里，这里有一扇巨大的天窗，镶嵌着磨砂玻璃，满窗青白，远山淡影，银碗盛雪，四壁除了油画就是高到顶着天花板的书架，上面摆着成套的精装本和古籍拓印本，杰森爱好的杂志和名著原版什么的都放在架子上，贴着书架的楼梯和平台高高低低，方便人在这个巨大的书架屋里爬上爬下。
布鲁斯趴在书前，一下一下荡着腿，读着伊丽莎白·吉尔伯特《万物的签名》，他举着书本放在闭目养神的养父面前，指着一句话，狡黠的微笑，“杰森，这句话怎么读？”
杰森看了一眼，流利的回答，“See anything, if you love it enough, it will eventually tell its own secret”（看到不论什么东西，你只要爱它够深，它终会道出自己的秘密。）
布鲁斯私以为杰森在自己和世界之间充当的角色是纱幕，是雾，是映入梦中的灯盏，是口笛，是无言之歌，是石雕低垂的眼帘，他为自己短暂的降下帷幕，遮挡风雨。但是布鲁斯对他一无所知，神秘的祖母绿掩藏在黑铁的城市里，他为什么和托马斯玛莎相识？杰森的一切他都感兴趣。
杰森不说话了，布鲁斯开始他的每日任务“我爱你，杰森”
这是杰森见到的罕见ssr之会说爱你打直球的小甜甜，不是布鲁西宝贝，是布鲁斯。他想起以前读的《情人》，想起玛格丽特·杜拉斯，想那个湄公河上的女孩头发慢慢变白。所以杰森斟酌着措辞。
“我曾经不止一次见证自己的死亡，这里真的是真实吗？你是真的吗？布鲁斯”杰森第一次在布鲁斯面前展现自己的茫然和困惑，这里是过去吗？不是，迪克和布鲁斯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时间线还是自己的养子，难不成他在潜意识里就要做所有人的爸爸，骑在所有人头上？
宇宙猫猫思维升华.jpg
“当然是真的，我这么好，怎么可能是假的！”布鲁斯瞪大眼睛，“那我那么爱你也是假的了？”布鲁斯一个滑铲，把自己铲进杰森怀里，不停晃杰森的头，“你醒醒，这里可不是梦也不是死后的世界，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我爱你，理查德也爱着你！”
就是因为你们这么爱我我才会怀疑啊，杰森抄住布鲁斯，把他以一种抱猫的错误姿势拔起来，才拯救了自己嗡嗡作响的脑子。如果他没死去，那么他是什么样子的呢？大概像个被宠坏的少爷。
可是死亡一锤定音，从来不容置辩，不许说情和讲理。
布鲁斯看着杰森难得严肃的表情，不再像之前对什么事情都漠然的冷淡，迟疑的问道“你认为死就能将人分开吗？"布鲁斯又说道。“我是说……”
“我想恰恰相反，死亡能把人拉近……对，能拉近生前分离的人。”杰森说，他对此不能再有发言权了，迪克也是因此改变了本来的态度，变成了所有人的大哥，布鲁斯更是多次被他的地狱笑话重创，再起不能，每次吵完杰森甚至幻视他的头顶有一小朵乌云，哗啦啦下雨，蝙蝠侠坐在蝙蝠座椅上，像骑着摇摇乐的叛逆小屁孩，脸臭且悲伤。“远香近臭”他低低的下判定。
这样的一个寻常落雪无声的下午，无数的往事闪烁，像雪粒中不定的阳光。布鲁斯总觉得似曾相识，总觉得是一场可以放进任何一种时空里的聚合。在人类任何一段美丽的记载里，都应该有过这样的一个下午，这样的满地清白。屋檐的阴影落在地面上如刀一般锋利，屋脊的冰棱足矣割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他靠在窗台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书，杰森坐在沙发上凝视着他发呆，教父的绿眼睛如同一池碧水，微漾着反射冬日难得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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