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哥谭开始摆烂（4）
陆西恩一路跑下楼，穿过长廊，彩色相片中托马斯和玛莎慈爱的看着小男孩，陆西恩看向照片，凑上去摸了摸，“早上好，曾祖父，曾祖母”他小声打招呼，“今天看上去是个好天气”他风一样跑下来，达米安就听见duangduangduang的下楼声，他握着叉子的手紧了紧，青筋跳了两下，“猪是否能快乐得像人，我们不知道，但是人容易满足得像猪，我们是常看见的。”他嘲讽的说。
“有的人一张嘴就想往里扔垃圾我是知道的恶魔崽子”额前一撮白发的俊美青年插起盘里的烤肠，达米安的叉子就飞过来了，他灵活的一避。
“陶德，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达米安勃然大怒。
“哦—小翅膀，小D”坐在一侧的迪克捂住额头，长叹一口气，见陆西恩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嘿，小陆西恩，我是理查德·格雷森，是你大哥，叫我迪克也可以”韦恩家的长子，比起其他蝙蝠成员，他已经算是情感外放了，陆西恩张开手，主动向他索要抱抱。
“哦，哦”迪克明显很感动，发出一声啜泣，回抱陆西恩。
杰森和达米安同时露出嫌弃的表情，“看来家里总算有一个愿意配合蠢货格雷森的了”达米安撇嘴说。
“达米安！你在生气吗？”陆西恩问道，达米安冷笑一声，他刚想说不用你的抱抱，就听陆西恩说“你想要一个亲亲吗？”
“……hiahiahiahia”杰森配合的发出能掀翻屋顶的笑声，达米安脸色愈发不悦，“闭嘴，陶德，还有你，陆西恩，你居然敢羞辱我！”他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就见他向左侧腰摸去，迪克连忙上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小弟弟。
杰森慢悠悠的晃过来，掏出手机，陆西恩一个健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吧唧亲在达米安脸侧。
那一刻世界安静了，杰森的快门格外清晰。
“我父亲生气的时候，我母亲就会耍赖，他说一句母亲亲他一下，到最后父亲就不生气了”陆西恩解释道，“我试过这个方法，父亲说完第一句的时候就不生气了，和我说不要亲他嘴，后来我亲他脸，他果然就不生气了”
最后，陆西恩下定论“我有经验的，放心吧”
“我杀了你，陶德，陆西恩”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越来越生气了，陆西恩迷茫的看着杰森把手机施施然收起来，“放开我，格雷森！”杰森蹲下身，完美接受到了迪克的消息“走，我送你上学去？”
陆西恩给了他一个抱抱，踮着脚亲了亲他的发顶，“我爱你，杰森，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早上的”
杰森沉默的被小男孩抱着，在心里感慨，想不到布鲁斯那个黑漆漆的大蝙蝠，情感便秘成那样居然能生出这样的天使，母亲那边的基因要有多突变，杰森啧啧称赞。他一把把小男孩抱起来，向门外走去。
“杰森少爷，陆西恩少爷，牛奶”阿福像是没看见达米安和迪克的纠缠，幽灵一样出现，手中端着两瓶牛奶。
“……”杰森
“好的，我会喝完的”陆西恩吨吨吨。
现在压力来到了杰森身上，他屈辱的接过杯子，心想居然有鸟球球喜欢喝牛奶，母亲那边基因也太突变了吧！
杰森风风火火把陆西恩送到校门口，骑着机车，陆西恩假装自己没看见这是他偷过的那一位丽娜姑娘，他在小朋友们羡慕的眼神中下车，然后转身抓住杰森的皮夹克，扭捏了一会。
杰森就看着这位现在荣升最小的弟弟，左脚在地上画圈，小皮鞋的头头都蹭上了灰，小男孩不安的舔了舔嫣红的唇珠，手指不自在的抽动，“Jay，晚上你能来接我吗？”
杰森挑起眉，想了想确实没什么事情，加上这个弟弟比起达米安可好太多了，加上故意气达米安，于是他轻佻又流里流气的说“当然，很乐意为你效劳，我的小少爷”
“陆西恩，他已经走了，你已经看了3分钟了”系统提示道“你该去教室了”
“拜托，骑机车真的很酷欸”陆西恩喃喃，“我回去以后叫父亲也给我买一辆”说着陆西恩翘课，找了件空教室，叫系统屏蔽了摄像头。
“？”系统。
陆西恩偷偷摸出那张奖励卡，牌底下写着
“Did you miss me?”
陆西恩戳开杰森陶德的卡面，同样密密麻麻，他估摸着二叔也有什么秘密身份，不像他想的是一个骑着机车嚼着口香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旅行家，杰森叔叔自由的连风都不能拉住他，万物给他，让他自由。陆西恩决定直接无视那些闪闪发光的技能，戳了戳卡面上青年的脸，青年蓝绿色的眼眸注视着他。
“陆西恩，你今天已经见过杰森了，现在还来？”系统警告到，“这是给你保命和完成任务的不是让你……”陆西恩选择不听。
【调查员陆西恩·韦恩使用过去世界线编号007地球人物杰森陶德卡面（1/3），祝您使用愉快】
陆西恩感觉空气中并没有多或少些什么，他撅起嘴，以为系统在耍他，结果系统立刻发出一堆警告，一片红色警告提示他离开中心至少半米距离。陆西恩选择不听系统的，昨天系统都没有理他～
这时陆西恩听见一声极细微的落地声，如同羽毛入水，他感觉身后的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正要激动的转头，就感觉一双大手用力勒住他的后颈，不知什么材质的作战手套摩挲的小男孩的脖子，陆西恩被人勒住脖子转过来。
“乖孩子……告诉我，我怎么在这里？你又是谁？”青年沙哑的声音猛地凑近，戛然而止，“陆西恩·韦恩？”他古怪的打量双眼紧闭连睫毛都在打颤的陆西恩，这个男孩纯洁的如同小羊羔。
“二叔？”陆西恩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个二叔这么这样子，除了上面说的是陆西恩可以理解的话语，其他的喃喃皆是不可意会的痴语，连脖子上都是繁琐诡秘的印。
“二叔？”青年重复，“你上次还说着甜言蜜语，这次直接胡乱认亲了？”他认识的陆西恩可是能亲吻塔利亚，深情注视女人肩带，用那双雨雾之后的森林绿色眼眸热情赞叹一位女性美的像国王的情妇的浪荡子，他狡猾的对韦恩二少说出甜言蜜语的情话，企图得到杰森的爱意来温暖他那腐烂的根系。有时候，杰森真的觉得陆西恩就像一个怪物，一个渴求用爱滋润填满他的容器。
那个时候他就在疑惑，陆西恩可是一个韦恩，却和陆西恩口中的母亲丝毫不像，倒是更像一个奥古，一个冷酷无情却还有着抽茧剥丝未完全去尽的韦恩夹杂在里面，显得含含糊糊的傲慢自大。
碎片般的往事在灯红酒绿里闪烁摇曳，包括卡顿的说话声，呢喃的痴语欢笑，发灰的霉斑，透明的杯子推到面前，冰球叮叮当当的碰壁，陆西恩单方面和他靠在一起，这个青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被子里的冰球，坚持要和他碰杯，还说他自己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在长辈的管控下了，他能自己做很多事了，喝着喝着，陆西恩趴在柜台上悄无声息落泪，当时把他吓了一跳，陆西恩醉的一塌糊涂，高举的杯子和晶亮的酒液缓慢飞溅出来，折射出年轻人粘着泪水的扭曲笑脸，倏地破碎，在吧台洇出深色的水渍。陆西恩的眼泪就这样涌了出来，就好像他们的爱从他的体内逃出一样，疯狂的奔涌 。*
再怎么说，陆西恩都应该23岁了，这个小朋友，还只是五岁，一副娇惯的小少爷模样，还是个小宝宝。
“可你就是我二叔呀”陆西恩委屈的说，“我好不容易完成任务得到你，想找你说说话”小男孩吸了吸鼻子，刚刚一瞬间的窒息导致他眼泪婆娑。
“陪聊？我很贵的”杰森没信，他曲起一条腿，掏出一只打火机，不停的拨弄，“你付不起我的雇佣金，小…陆西恩”后面杰森故意把名字念的含糊，带着一股甜腻的水气。
“QAQ”陆西恩“你怎么这样啊，那你能抱抱我，给我一个安慰吗？”陆西恩走近杰森，向他张开双手，小男孩满眼期待的看着他，“二叔～”
“不抱”杰森说“我觉得我不是gay”他冷酷无情的说，不自觉的用手挠着那个繁琐的硬生生烙在他脖子上印记。
“……”系统，你都坐在黑面具大腿上了还嫌弃自己侄子gay？人家还是个宝宝呢，gay什么gay！
陆西恩：流泪猫猫头.jpg
陆西恩凄凄凉凉的抱住自己，“我抱我自己”他赌气的抱住自己，“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二叔，杰森叔叔”他小心翼翼的问。
系统“快！抱！他！大红你好狠的心”系统做好事，刚准备直接戳下按钮。杰森就猛地向前抱住陆西恩，就地向前一滚。
“？？？”剧烈的爆炸声传来，浓烟升腾
“怎么了怎么了”陆西恩被吓的一哆嗦，从杰森怀里探出头，他认识的哥谭是真的人才济济，法制社会，虽然仍然有黑/帮，但是迫于黑/帮/教父的淫威，被迫遵守不允许白天搞事，毒/品不能进校园等一清单规矩，堪称道德劳模，哥谭每一个人都遵守规矩，他二叔曾经还得到过格雷森警长（AKA他的大叔叔）的表彰，这位布鲁德海文的警长激情澎湃的朗诵了一大段催人奋进的稿子，听得让人恨不得现在就为城市奉献，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虽然他二叔当时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想袭警。但是这个时候的哥谭太复杂了，地下势力交错不清，白天居然就敢炸学校，实现陆西恩多年的梦想。
“袭击”杰森言简意赅，“现在是什么时间线？”他习以为常的说。
“……蝙蝠侠的时间线？”陆西恩试探的回答，“布鲁斯还是蝙蝠侠的时间线？”
“……我知道”杰森颇为无奈的把陆西恩的头按回怀里，“去找达米安，让他保护你”
“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去吗？”陆西恩不安的仰头看他。“我会害怕”
“……我会陪着你走一段，陆西恩，别忘了，我是你从别的世界召唤过来的，无法呆太长时间”杰森颇为头疼，弱小的陆西恩，他以前都没怎么想过，他认识的是23岁的陆西恩，是个六边形战士，格斗什么样样精通，脚踏魔法和现实。现在杰森给这位小少爷一拳，还要跪下来求他不要死给他做人工呼吸。
【大逃杀游戏开始—谁能活到最后谁就能离开学校，努力奔跑着活下去吧，祭品们】校园喇叭像模像样的通知。
“fuck，邪/教祭祀，是要你们自相残杀，活下来的那个献祭给邪神”杰森骂骂咧咧抱起陆西恩，向着达米安可能在的位置奔去。
“Tim，过个幸运”陆西恩在心中招呼系统。
“抱歉陆西恩，你的幸运值下降到0了，无法投掷”系统回答“我怀疑是邪神在影响你”
“0？”陆西恩惊惧的叫出声，0可是喝口水都能噎死的绝顶倒霉蛋，他就没见过幸运值是0的活着的人。
“现在不就见到了吗”系统安慰他。“这边的异样应该已经被蝙蝠侠发现了，现在主要的是你要活着等人来救”
“……”陆西恩愤怒的吐出两个泡泡。
“口水溅到我脖子上了”杰森无情的说，他一路疾驰，“怎么？你的那些小把戏用不了了？”
陆西恩想不通，气的在杰森衣服上磨牙，系统连忙阻止他“小心你的牙”杰森跨过障碍物，陆西恩反应不及，一头磕在他肩膀上，紧绷的肌肉把他的鼻子撞出了血。小朋友的鼻子也脆弱，当下血流三尺。
“QAQ”陆西恩忍住不哭，杰森哈哈大笑。
你怎么笑得出来的！？系统连忙安慰飙泪的陆西恩宝宝。
可是很快杰森也笑不出来了，“我怎么感觉这些异物都是冲你来的”他召唤出大种性之刃，一刀一个小朋友。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陆西恩抽噎道，然后自己又被口水呛个半死，他现在只能抱紧杰森，两条短腿悬空在空中蹬着，杰森空出一只手，托了一下小少爷的屁股，让他不至于掉下来。
“这事有问题，我怀疑这次的祭祀很有可能是某个东西为你而来的”杰森明显比陆西恩更有经验，他不自觉挠了挠脖子上的烙印，那里烫的发痒。
陆西恩歪头盯着杰森清晰的下颌角，他这个角度实在看不见杰森的表情，又腾不出手摸摸杰森，只能鼓起脸颊吹吹那个发红的印，“吹吹就不难受了，二叔”
杰森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凝固的鲜血，缠绕挥舞的触手，无神的眼珠，扭曲的植物攀岩着黑色的岩石，干瘪的肢体，猩红的果实垂在藤蔓上。在红与黑的对立中翻滚，在黄与褐的交融中沉寂。这幅狂掉san值的画面，小朋友还是不应该看的，杰森这么认为。
雾气悄无声息的侵袭上来，缠着杰森的小腿向上吞噬，杰森抬脚，战斗靴吐出匕首，划破迷雾和疯狂缠绕的藤蔓。还有不停塌陷的石块，布鲁斯每年给这学校那么多钱，就这豆腐渣工程？杰森掏出双枪对准穿过浓雾飞射过来的蛇柏，世界在排斥他们两个偷渡者，而自己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他离开了之后，陆西恩能成功找到达米安吗？按陆西恩这么倒霉会不会死在半路？
“大红，达米安的定位已经转给你了”系统直接开口，杰森和他不是一个世界，它无法接入杰森的频道。
“……提宝？”杰森倒是挺惊讶，他想起陆西恩的爱好之一自言自语，“一直是你？”
“是的，好久不见”系统机械的声音也带了一丝暖意。准确来说他并不是提摩西·德雷克，它只是模拟融合主人的人工智能，一个礼物。
“这下怎么愿意露面和我说话了？”杰森问道，他避开袭击陆西恩的怪物，直往达米安的位置去。他以前就奇怪，陆西恩知道他的喜好，他的作战习惯，布鲁斯的疑心，达米安的身世和刺客联盟的招式，提姆的思考方式，感觉他们好像在陆西恩面前裸奔一样。杰森咋舌，这个比喻够恶心的。
“现在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我希望陆西恩平平安安的，其实他被送走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目的让他好好活着，这孩子死心眼偏偏要拯救世界，总有一天我要放手，离开他。”系统回答，“他的父母教给他权谋御下和算计人心，我教养他其他金融知识和政治敏感度，结果这孩子完全不愿意学，还反过来说我们不爱他，我栽的树不介意谁来乘凉，因为我栽他的时候，就希望他能够枝繁叶茂，蓬勃生长。”
只是这份爱超重了，小孩子最厌烦家长的为你好说法，可是只有当父母和爱他的亲人都活着的时候，世界的一切风暴才会向为他顶起一片天的亲人倾斜，一旦天塌了，陆西恩真的一个人可以吗？可以，但是太苦了，他们都经历过这种苦痛，所以不想陆西恩也走过这条路，陆西恩没有任何亲人，他母亲那边的家族更是因为政治原因根本无法给予他帮助。抛开现实不说，陆西恩根本不可能变成蝙蝠侠，哥谭又会变成以前的样子。简直一切糟透了。
杰森默认了，其实长大后的陆西恩也能过的很好，他有闲心愿意坐飞机乘火车跨越几百公里去杀一个恶棍，边旅游边行侠仗义，千里杀一人，做一名奇侠。也不愿意学他妈，拨弄棋子玩弄是非，可以看出陆西恩真的是个实干派，有事他真的不怂，想干就干，世界知名恶棍。恶棍杀恶棍，不觉得有意思吗？陆西恩笑着说。
只是那一刻杰森窥见了陆西恩的心，陆西恩的心脏就像是干了一半的抹布，四面八方的水流进去，在强颜欢笑里摇摇欲坠。它撑得鼓胀，不允许戳破，只得满溢，从眼底漫出来，就成了泪，太孤独了。孤独的瘦落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还有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悲哀漫山遍野。
操蛋的世界，操蛋的命运。事已不可为，往事不可追。
杰森没再说什么，他已经听见了武士刀的翁鸣声，血液喷洒的声音，达米安听见了声音，警惕的反手刺过来，他俩在黑暗中过了两招，就一齐退后，悄无声息的隐没入黑暗中。
“恶魔崽子”杰森低声喊他，把缩成一团的陆西恩放下。
“你是谁？”达米安握紧刀柄，又看向挨在他腿边的陆西恩，“你是怎么和他混到一起的？”
杰森可太了解达米安了，毕竟他也曾经被达米安怀疑泄露了情报，背叛家族，打了一架，不过杰森已经无所谓了，他放弃了蝙蝠的图案，选择维护自己的秩序，盟友而已，他将会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肢体零落，血流如注。为了自己选择的道路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我走了”杰森没理他，弯腰和陆西恩道别，“以后别再见面了太危险了”
陆西恩看着他，隐约感觉难过，“我还没有和你说说话”
杰森拍了拍他的头“你这样快乐挺好的”好太多了。
“你也要快乐，杰森叔叔”陆西恩轻轻的说，他踮起脚，抱住杰森的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吻你万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为你千千万万遍，一切平安，通行mua～”
杰森笑起来“还吻你万千”他的喉结吞咽着上下蠕动，腥风掠起了他的头发，“为你千千万万遍。”迷雾漫上来，他消失在黑暗中，和过去一样。
达米安扑上来，按倒陆西恩，一个庞大的生物掠过他们头顶，陆西恩缩在达米安身下，就听见一声声人头落地的声音和喷洒的水声，奇怪的是他居然不怎么害怕。
世界在坍塌，人群在下陷，邪/教/徒在狂欢，死亡如影及随，陆西恩迷糊的想，达米安见陆西恩没有反应估计是吓傻了，骂了他几句，背着他狂奔起来。
黑色的太阳和紫灰色的月亮同时升起，海水退潮又猛地涨潮，百万丈海水吞噬陆地，无边的黑色触手缠绕着世界，克苏鲁邪神苏醒又沉睡，一个世界毁灭又重启。
陆西恩隐约看到这个循环，如同衔尾蛇，头尾相交，无边轮回，起源之墙被人撞碎，世界破破烂烂。
这篇文挺久的了，*是不知道哪里的素材，B站还是哪里整理的好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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